司柏晟能到哪里去弄手续证明呢?两个男人,无论在哪里说明他们是爱人,总归是得不到国内正是的手续条例证明的。
这个时刻,那句老生常谈的“两个男人恋爱,什么保障都没有!”就在司柏晟耳边开始盘旋。
他有些呼吸不上来,扶住了服务台冰冷的边沿。
“司柏晟!”冷厉的女声在身后响了起来,含着满满的愤怒,甚至有些破音。
是程玉倾一路追了过来,女人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,眼睛里尽是怒火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不就是陶渐昀走了吗!你都要和我结婚了,还要和一个男的纠缠不清吗?”
午后的机场大厅行人寥寥,程玉倾的质问没叫许多人听见,但站在服务台后的工作人员听得一清二楚,不免对着司柏晟露出鄙夷的神色。
司柏晟没心思和程玉倾拉扯,他此时此刻,只想找到陶渐昀,转身就想走,程玉倾上前两步,伸手用力抓住了他,长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肉里。
司柏晟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,冷冷看她一眼:“退婚吧。”
程玉倾诧异地睁大了眼睛:“你疯了?!还有半个月就办婚礼了,你现在说要退婚?!那个男人对你就那么重要?!”
司柏晟用力从程玉倾手中抽出自己的手,女人的指甲在他手臂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。
“本来,我答应和你结婚,就是你父亲用项目交换求来的。一个交易而已,现在我不想做了,你们家又能怎么样?”
程玉倾听完,当即就气笑出了声:“我要我爸拿三千万出来,和你合作,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,突然就什么都不要了?你耍着我玩呢?”
司柏晟目光沉沉地看着她:“程玉倾,阿昀走了是因为我,我没打算找你的麻烦,你也适可而止一点,我们还能和平接触婚约。”
“没有什么比得上我的阿昀,你想要撕破脸,也可以,就看碰起来,我们谁倒得更快。”
此时此刻,他气场压得很低沉,眼里连怒火都没有,只有一种令人惊悚的偏执,语气如同一潭死水,只在念到“阿昀”两个字时会柔和下去。
那种破罐破摔,光脚不怕穿鞋的感觉太强烈,程玉倾一惊,下意识想起了自己暗暗挑衅过陶渐昀的两次。
毫无疑问,陶渐昀的离开,她的推波助澜在里面绝对起了作用。
而司柏晟年纪轻轻,白手起家,也并不是个是什么简单的、心善手软的好人。
程家的企业在程玉倾的父亲手中,不走下坡路已经是祖宗保佑,她和她父亲正是看中司柏晟的潜力,想将他拿捏在手中,才会提出联姻。
如果撕破脸,他们可不见得能在司柏晟手上讨到什么好处。
程玉倾踌躇一会,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,转身走了。
司柏晟没多给这个目前还是他名义上未婚妻的女人一眼,给助理打了电话:“你去找航司的人问问,找到陶渐昀去了哪里。”
说完,司柏晟上了车,赶回公司。
他必须要亲自去找陶渐昀,而在那之前,他的公司里几千号人等着吃饭,司柏晟更是必须处理好公司事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