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！！我要和妈妈走！”渊渊听到顾振钦要把他和洛姜窈分开，立刻对顾振钦拳打脚踢起来。
小小的孩子哪想得到这么多，他只知道任何要分开他和妈妈的人，都是坏人！
顾振钦黑色的西装裤上立刻多了几个灰扑扑的印子。
他扭头极为吓人地瞪着渊渊，渊渊脚上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，直至消停下来，嘟囔着道：“反正我不要和妈妈分开。”
顾振钦随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，终究还是不忍心。
他重新看向洛姜窈：“洛洛，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，当渊渊的父亲，不行吗？”
洛姜窈垂眸，还是那句话：“抱歉。”
她说完，又加了一句：“还有……那天你们在厕所的踹门声，是我做的。”
渊渊在这里，她没有明说，但顾振钦还是听懂了。
那天，顾振钦和江闻语在厕所隔间疯狂的时候，洛姜窈在外面听到了全程。
事情过去一个多月，具体的事情他已经不太记得了，只知道自己说了很多话，以及最后临门一脚……被憋了回去。
顾振钦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。
“那天……是你。”
洛姜窈漫不经心：“嗯，我都听到了。其实早在我那次出差回来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当时提前买了回来的车票，行李都没放下就想着去给你一个惊喜，结果反倒是你给了我一个惊喜。”
洛姜窈半开玩笑地说道：“要不说情侣之间不要突然制造惊喜呢。”
“不过这样也好，现在知道，总比以后知道好。”
洛姜窈上半身突然凑近顾振钦，眼睛弯弯的，清透明亮。
“你是不是这样想的？”洛姜窈压低声音，掐着手指一个一个阶段数，“等我们俩结婚了，你再找个时机把渊渊过继到我们两个名下，反正你知道我的性格，是不可能亏待渊渊的。”
“等到那个时候，我再发现你们的事情，我也跑不掉了。”
“不是！”顾振钦摆着手，想让洛姜窈听自己辩解，但介于渊渊在，只能小声说，“我和江闻语……我那天也是喝醉了，她穿着那样的衣服，说要给我生一个孩子，我就……”
“总之，我本来就没打算再跟江闻语继续这段关系。”
要不是如此，又怎么会在江闻语为他挡下那个吊灯时大发雷霆。
他当时宁愿受伤的是自己，也不想让洛姜窈起疑心。
洛姜窈凝视着顾振钦，仿佛要找到他撒谎的证据。
良久，她终于放弃。
“渊渊，是我的儿子，你要是现在敢把他带走，我就报警。”
顾振钦的眼睛，像一个无底洞。
“洛洛，我想要什么，警察也拦不了的。”他回望着洛姜窈，笑得苍白，“我愿意让你带走渊渊，是因为，我爱你啊。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出生在这样的家庭，和你就两个人，在一起一辈子，我有什么不愿意的？但是我不能。”
洛姜窈听都不听，在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后，直接下车，绕到另一边把渊渊抱下来。
“渊渊，我们现在去游乐场玩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