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宴上,丈夫把蛋糕推向我最好的闺蜜。宾客们起哄:“顾总还是这么宠苏**!
”我笑着将红酒从她头顶浇下:“脏了,洗洗。
”当晚他掐着我下巴质问:“你明知道她是我初恋!”我打开书房暗格,抽出泛黄的日记本。
“巧了,我也在透过你看别人。”“不过你看的是白月光——”“我看的是杀父仇人。
”他脸色骤变时,我正擦着解剖刀微笑。“放心,法律系第一名的复仇…很专业。
”---水晶吊灯的光芒过于炽烈,像无数细小的冰凌扎进林薇的眼底。
宴会厅里流淌着肖邦的夜曲,裹着香槟的微醺和昂贵香水的甜腻,沉甸甸地压在人身上,
有些喘不过气。她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高脚杯冰凉的杯脚,透过落地窗,望向外面沉沉的夜色。
城市的灯火在远处明明灭灭,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。这里是沈哲宇为她举办的生日宴,
在市中心最奢华酒店的顶层宴会厅。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她穿着量身定制的银灰色礼服,
妆容精致无瑕,像一尊被完美供奉在神龛里的瓷器。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光鲜的壳子底下,
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地、无可挽回地碎裂。
或许是沈哲宇连续三天深夜才归家时身上那股陌生的、甜腻的香水味,
或许是今早无意瞥见他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“苏晚”发来的、带着暧昧表情符号的信息。
“薇薇,怎么一个人在这儿?”闺蜜苏晚的声音甜得发腻,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从身后传来。
她亲昵地挽住林薇的手臂,一身纯白色的抹胸小礼服,衬得她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百合花,
清纯又无辜。林薇侧过头,目光平静地落在苏晚脸上。这张脸,她看了十几年,
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。此刻却觉得有些陌生,那精心描画过的眉眼深处,
似乎藏着点别的什么。是得意?还是掩饰不住的兴奋?林薇扯了扯嘴角,
一丝凉薄的笑意浮上来又迅速隐没。“里面太吵,透透气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
清晰得像冰珠落在玻璃上。“哲宇哥找你呢,”苏晚晃了晃她的手臂,
力道带着点不容抗拒的意味,“切蛋糕环节到了,主角可不能缺席。
”她脸上是那种毫无破绽的、为好友欣喜的笑容,眼神却像钩子,牢牢缠着林薇,
要把她拖回那个喧嚣的中心。林薇没说话,
任由苏晚半拉半拽地把她带回了那片浮华的光晕里。沈哲宇正被几个商界朋友围着,
谈笑风生,意气风发。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,身形挺拔,
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冷硬而英俊。看到林薇,他深邃的眼眸里漾开一丝笑意,
大步走过来,自然地揽住她的腰,掌心温热,动作亲昵得无可挑剔。“薇薇,就等你了。
”他的声音低沉悦耳,带着点刻意的宠溺,俯身在她耳边说。气息拂过耳廓,
林薇却只觉得那片皮肤像被冷风刮过,起了一层看不见的鸡皮疙瘩。
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味依旧沉稳,却再也无法给她带来丝毫安全感,反而像一层无形的枷锁。
巨大的三层蛋糕被侍者推了上来,粉色的奶油玫瑰簇拥着顶端精致的翻糖皇冠,
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宾客们自动围拢成一个半圆,目光聚焦在蛋糕和今晚的“寿星”身上。
沈哲宇拿起切蛋糕的银刀,脸上是无可挑剔的、深情款款的笑容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他。
林薇静静地看着。看着他握着刀柄的手指骨节分明,看着他微微侧过身,
手臂以一个流畅而刻意的弧度,越过了站在他身旁的自己,
稳稳地将那把象征祝福和甜蜜的银刀,递向了另一侧的苏晚。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。
银亮的刀柄在璀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斑,
精准地落入苏晚那只涂抹着淡粉色蔻丹、微微颤抖的手心。沈哲宇的动作没有半分犹豫,
自然得仿佛这个位置本就该属于苏晚。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林薇脸上多停留一秒,
专注地落在苏晚那瞬间因惊愕和狂喜而睁大的、水汪汪的眼睛上。“小晚,你来切这第一刀。
”沈哲宇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,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温柔,
像羽毛般拂过苏晚的耳际,也重重地砸在林薇的心上。那语气里的熟稔和亲昵,
远比任何公开的宣言都更具杀伤力。周围的空气凝滞了一瞬,
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起哄声和掌声。“哇哦!沈总果然还是这么宠苏**啊!
”一个有些微醺的男声率先嚷起来,带着心照不宣的调侃。“就是就是!这么多年了,
沈总对苏**这份心意,真是没得说!”另一个女声立刻附和,语气里充满了艳羡。
“苏**真是好福气!沈总这么深情……”更多的声音加入了进来,汇成一片嘈杂的嗡嗡声,
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密密麻麻地扎向被晾在原地的林薇。那些投向她的目光,
瞬间变得复杂无比——同情、怜悯、幸灾乐祸、纯粹的看戏……像无数道探照灯,
将她钉在耻辱柱上。苏晚的脸颊飞起两朵红云,羞怯地低下头,
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。她握着那把银刀,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白,
娇嗔地瞥了沈哲宇一眼,声音又软又糯:“哲宇哥……这不好吧?
今天的主角可是薇薇呀……”话虽如此,她的身体却诚实地向蛋糕靠近了一步,
没有丝毫要将刀还给林薇的意思。沈哲宇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纵容,
他抬手,极其自然地拂开了苏晚颊边一缕并不存在的碎发。“你切也一样,薇薇不会介意的。
”他轻描淡写地说着,目光终于转向林薇,带着一丝询问,更像是一种通知,
一种不容反驳的施舍。“对吧,薇薇?”他唇角的弧度完美,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漠然,
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林薇站在那里,
银灰色的礼服在喧嚣中像一片沉寂的孤岛。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
甚至连一丝一毫的难堪都找不到。只有一种极致的、冰封般的平静。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,
像是在欣赏一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荒诞剧。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、被撕裂的痛楚,
但这痛楚只让她脑海中的某个地方更加清晰,更加冰冷。苏晚的手已经按在了蛋糕上,
银刀正要切下那象征“第一份祝福”的奶油。
就在刀尖即将触碰到粉色玫瑰的瞬间——一只纤细却异常稳定的手,
端着一杯深宝石红的液体,越过了林薇自己的肩膀。那只手的主人动作优雅而果断,
手腕轻轻一倾。哗啦!冰凉粘稠的红酒,带着浓郁的果香和凛冽的寒意,
如同一条小小的瀑布,精准无比地从苏晚精心打理过的发顶倾泻而下!
深红色的酒液瞬间吞噬了那头柔顺光泽的栗色长发,
顺着她光洁的额头、惊愕睁大的眼睛、挺翘的鼻梁汹涌地流淌下来。
昂贵的白色小礼服前襟被迅速染开一大片刺目惊心的深红,粘稠的酒液顺着衣料向下蔓延,
滴滴答答地落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,绽开一朵朵暗色的花。
几片被酒液冲下的玫瑰花瓣狼狈地粘在她湿漉漉的头发和脸颊上。时间,空间,声音,
一切都被这突如其来、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冻结了。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所有的谈笑、起哄、祝福都戛然而止。偌大的宴会厅里,
只剩下红酒滴落的“嗒……嗒……”声,清晰得如同丧钟的余响。数百道目光,
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,凝固在三个人的身上——行凶者林薇,受害者苏晚,
以及被彻底震惊、僵立在原地的沈哲宇。苏晚整个人都懵了。冰凉的液体浸透头皮,
顺着脊椎滑下,带来一阵剧烈的战栗。她保持着握刀切蛋糕的姿势,
像个被红酒淋坏的、劣质的玩偶。几秒钟后,
一声短促而尖锐的、仿佛被掐住脖子的抽气声才从她喉咙里挤出来。随即,
是更加凄厉、崩溃的尖叫:“啊——!!!”这声尖叫像一把利刃,瞬间划破了死寂的空气,
也刺穿了沈哲宇石化般的状态。“林薇!”沈哲宇猛地回过神,
俊朗的面容因为极致的震惊和瞬间涌上的暴怒而扭曲变形。他几乎是咆哮出声,一步跨上前,
粗鲁地一把挥开林薇还握着空酒杯的手。水晶杯脱手飞出,砸在不远处的地毯上,
发出沉闷的碎裂声,如同他此刻濒临崩溃的理智。他高大的身躯带着骇人的压迫感,
完全笼罩住林薇,那双总是带着温柔假象的深邃眼眸里,
此刻翻涌着**的、几乎要噬人的怒火,死死地攫住她平静无波的脸。“你疯了吗?!
你知道你在做什么?!”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,
带着火星。林薇被他挥得踉跄了一下,高跟鞋在地面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她稳住身形,
甚至抬手轻轻理了理自己礼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。然后,她慢慢地抬起头,
迎上沈哲宇那双喷火的眼睛。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,
眼神冷冽得像西伯利亚荒原上终年不化的寒冰,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狰狞失控的倒影。“脏了。
”她开口,声音不高,却像冰锥般穿透了四周残余的嘈杂和背景音乐,
清晰地落在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耳中。她的视线掠过沈哲宇因为暴怒而起伏的胸膛,越过他,
身后那个浑身湿透、瑟瑟发抖、妆容被红酒糊成一团、正用怨毒眼神死死盯着她的苏晚身上。
林薇的唇角,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、毫无温度的弧度。“洗洗。”这两个字,
轻飘飘的,却像带着万钧之力,狠狠地砸在沈哲宇的脸上,
也砸碎了这场华丽生日宴最后一丝虚伪的温情面纱。沈哲宇的瞳孔骤然收缩,
脸上的肌肉因极致的愤怒而抽搐。他猛地扬起手,裹挟着风声,
眼看就要朝着林薇那张平静得可恨的脸扇下去!“沈总!
”旁边的助理和几个反应过来的朋友失声惊呼,下意识地想要上前阻拦。
林薇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。她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,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线条,
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,眼神里的嘲弄和冰冷却足以冻结靠近的一切。她无声地看着他,
仿佛在说:打啊,当着所有人的面。沈哲宇那只蓄满了力量的手,悬在半空,剧烈地颤抖着。
他死死地盯着林薇的眼睛,那里面没有恐惧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,
和一种洞悉一切的、近乎残忍的清明。他胸口剧烈起伏,额角青筋暴跳,最终,
那只手还是没能落下来,只是狠狠地攥成了拳头,骨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可怕的“咯咯”声。
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,随时可能断裂。
“哲宇哥……”苏晚带着哭腔的、破碎的声音响起,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控诉。她浑身湿透,
红酒顺着发梢滴落,精心装扮的形象荡然无存,只剩下狼狈不堪。这声呼唤像是一盆冷水,
暂时浇熄了沈哲宇部分失控的怒火。他猛地收回几乎要挥出的拳头,看也不再看林薇一眼,
仿佛她是令人作呕的秽物。他脱下自己的高定西装外套,带着一种英雄救美般的急切,
大步走向苏晚,将那件价值不菲的外套用力裹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,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。
“别怕,小晚,没事了。”他的声音瞬间切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温柔,
与刚才的暴怒判若两人。他小心翼翼地避过她身上湿透黏腻的部分,紧紧拥着她,
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隔开周围那些或惊愕、或鄙夷、或探究的目光。那姿态,
充满了保护欲和占有欲。“薇薇,你太过分了!”他转过头,对着林薇厉声斥责,
眼神冰冷刺骨,“你看看你把小晚弄成什么样子!立刻道歉!”林薇静静地站着,
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,冷眼旁观着这场由她亲手点燃、却由别人主演的闹剧。
沈哲宇的西装裹在苏晚身上,像披上了一层滑稽的、象征胜利的旗帜。苏晚依偎在他怀里,
虽然狼狈,但看向林薇的眼神里,却清晰地闪过一抹快意和挑衅。
宾客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起,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逡巡,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。
林薇的目光掠过那对紧紧相拥的“璧人”,掠过地上碎裂的水晶杯残骸,
最后落在自己那只曾端着酒杯的手上。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红酒冰凉的触感。
她轻轻捻了捻手指,然后,在沈哲宇愤怒的逼视和苏晚怨毒的目光中,
在数百道视线的聚焦下,她缓缓地、优雅地转过身。细长的高跟鞋鞋跟,
踩过地上那滩暗红色的、粘稠的酒渍,
也踩过几片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、原本装饰在蛋糕上的粉色玫瑰花瓣。
鞋跟与大理石地面碰撞,发出清脆而孤绝的“嗒、嗒”声,一步一步,从容不迫地,
走向宴会厅那扇沉重华丽、通往外面冰冷世界的金色大门。她没有回头,背影挺直,
像一把出鞘的利剑,割开了身后那片浮华的喧嚣与虚伪。厚重的金色大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,
隔绝了里面骤然爆发的更大声的议论、苏晚压抑不住的委屈哭泣以及沈哲宇焦躁的安抚声。
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,吸走了所有脚步声,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发出的低沉嗡鸣。
这里的光线比宴会厅内柔和许多,却也冰冷得多。林薇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上,
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空气里残留的香槟甜腻和香水尾调让她胃里一阵翻搅。
方才那杯红酒泼出去时,指尖残留的冰凉触感仿佛还烙印在神经末梢,
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畅快。她闭上眼,
宇扭曲的怒容、苏晚那副被红酒淋透的狼狈怨毒模样……无数画面碎片般在脑海中激烈冲撞。
然而,比这些更清晰、更灼热的,是母亲临终前那张灰败的脸。
她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林薇的指尖,力道大得惊人,
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角落那片剥落的墙皮,嘴唇无声地翕动,
反复念着几个破碎的音节:“…车…不是意外…他…沈…书…”“书?”林薇猛地睁开眼,
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撞击着肋骨,发出沉闷的回响。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时,
那骤然涣散的眼神里,凝固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未能出口的控诉。那个含糊的“书”字,
像一个淬了毒的钩子,多年来一直深深扎在林薇心底最隐秘的角落,
随着沈哲宇今日这场荒唐的羞辱,瞬间被狠狠拽了出来,鲜血淋漓。不是意外。书房。
沈哲宇的书房!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迷雾,带着不容置疑的尖锐。
她一直怀疑父母十年前那场夺命的车祸另有隐情,
所有的线索都若有若无地指向沈哲宇的父亲,那个如今在沈氏集团幕后掌控一切的沈振山。
但苦于没有实质证据,也忌惮沈家的滔天权势。母亲临终的遗言,
沈哲宇对苏晚那毫不掩饰的偏爱,
还有此刻胸口翻腾的恨意……所有的一切都汇聚成一股冰冷的力量,驱使着她。她需要证据。
现在就要。林薇挺直脊背,眼中所有的情绪瞬间褪去,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明。
她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精密仪器,目标明确,路径清晰。她没有走向电梯,而是脚步一转,
走向走廊尽头那部极少使用的内部员工楼梯。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,
发出空旷而孤绝的回响。一层,两层……她飞快地向上,
目的地是顶层——沈氏集团在这家酒店长期包下的、专供沈哲宇使用的总统套房。
套房的门锁着。林薇没有丝毫停顿,手指在随身携带的晚宴手包里飞快地摸索。
那里面除了口红、粉饼,还有一个伪装成普通钥匙扣的微型开锁工具包。
这是她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,一个危机公关专家,
尤其是一个对枕边人始终怀有最深戒备的女人,总会为自己留一些意想不到的后路。
金属细丝在锁芯里轻巧地拨动,发出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。不到十秒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
厚重的实木门应声弹开一条缝隙。林薇闪身而入,反手轻轻将门带上。房间里一片漆黑,
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,在地毯上切割出光怪陆离的形状。
空气里弥漫着沈哲宇惯用的那款沉稳木质香水的味道,此刻闻起来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虚伪。
林薇没有开灯,凭借着对这里布局的熟悉——毕竟,
她也曾是这个套房的半个主人——径直穿过宽敞的客厅,走向最里面的书房。
书房的门虚掩着。她推门进去,里面是更深的黑暗。她摸索着按下了门边的一个开关,
一盏光线柔和的壁灯亮起,照亮了这间布置考究、充满权力气息的房间。巨大的红木书桌,
顶天立地的书柜里塞满了精装书籍和商业文件奖杯,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抽象画。
一切都井然有序,纤尘不染,透着一股冰冷的掌控感。
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寸空间。书桌抽屉?太常规。书柜夹层?可能性不大。
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书桌后方那面巨大的、镶嵌着深色木板的墙壁上。
其中一块木板的花纹似乎……与旁边有些微不可察的差异?颜色也似乎略深一点?她走上前,
指尖沿着木板的边缘细细摸索。有了!在靠近踢脚线的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,
她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微小的、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凹陷。她用力按了下去。
“咔……”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响起。那块看似浑然一体的木板,
竟然悄无声息地向内弹开了一条缝隙,露出后面一个狭窄的、大约半本书大小的暗格!
林薇的心跳骤然加速,血液冲上头顶,又在瞬间冷却下来。她屏住呼吸,
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那冰冷的暗格。指尖触碰到一个硬质的、带着皮革纹理的物体。
她将它拿了出来。是一本日记本。深棕色的软皮封面,边角已经磨损得有些起毛,
透着一股被时光浸染的陈腐气息。很旧了。她深吸一口气,打开了它。扉页上,
一行刚劲有力、却因用力过猛而略显潦草的钢笔字,像一道狰狞的伤疤,
猛地刺入她的眼帘:“苏晚,我的光。林薇?呵,不过是个影子罢了。
”林薇的手指瞬间冰凉,指尖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她死死地盯着那行字,
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烙铁,烫在她的视网膜上。原来如此。替身?影子?
原来自己这五年看似完美的婚姻,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,
一场借她这张相似的脸,来慰藉他对另一个女人求而不得的可悲执念!
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愚弄的愤怒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她。她猛地合上日记本,
胸口剧烈起伏,冰冷的愤怒在四肢百骸奔涌。替身?影子?原来她林薇活生生存在的五年,
在沈哲宇眼里,不过是一个劣质的、聊胜于无的替代品!苏晚是他的光?那她林薇是什么?
是照亮他阴暗内心时顺便投射下的、可以随意踩踏的影子?荒谬的讽刺感像毒藤般缠绕上来,
勒得她几乎窒息。然而,就在这汹涌的愤怒和屈辱几乎要冲垮理智堤坝的瞬间,
母亲临终前那张灰败绝望的脸,那双死死盯着天花板、无声控诉的眼睛,
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。“车…不是意外…他…沈…书…”那个含糊的“书”字,
像一盆冰水,兜头浇下。怒火瞬间被冻结、压缩,
转化为一种更加冰冷、更加坚硬的东西——一种不顾一切也要撕开真相的决心。
她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来的。她是来掘墓的!林薇猛地吸了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,
强行压下翻腾的恨意。她不再看那本恶心的日记,将它随手丢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,
仿佛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。她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如鹰隼,
重新聚焦在那个刚刚取出日记本的暗格里。暗格并不深。她再次伸手探入,
指尖在冰冷的金属内壁上仔细摸索。没有?难道只有这本恶心的日记?她不甘心,
指腹在暗格底部和四周用力按压。突然,她的指尖在靠近左侧内壁的一个凹陷处,
触碰到一个极其微小的、几乎感觉不到的凸起。有机关!她用指甲抠住那个凸起,
小心翼翼地向外一拉。“嗒。”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。暗格底部那块看似完整的金属板,
竟然向上弹起了一个微小的角度!林薇的心跳几乎停止。她屏住呼吸,
用指尖轻轻掀开那块伪装得极好的活动底板。下面,是一个更浅的夹层。里面没有日记本,
只有薄薄的几张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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