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他有一个情妇。她有时非常可爱有时非常可怕。有时像太阳,有时像月亮。有时像妩媚的猫,有时像疯狂的狗。有时像美酒,有时像毒药。他想和妻子离婚又不想离婚。他想和情妇好下去又不想好下去。他每次犯病都幻想癌症又惧怕癌症。他对生活既热爱又厌烦。他经常把手枪口按在太阳穴上又拿下来,胸口,心脏部位,也经常承担着这种游戏。
2、他很谦虚,真正有本领的人都谦虚,吹牛的人往往没本事或没有大本事。
3、那女人也是个大方角色,不避嫌疑,弯腰,让那个两只喷薄欲出的大乳房沉甸甸地砸在余一尺仰起的脸上——砸得宇一尺龇牙咧嘴——轻轻地把他抱起来。单纯从体积和重量的角度看,就如同母亲抱着儿子一样,当然,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比这复杂得多。他几乎是恶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,然后,像投掷篮球一样,把他扔到贴着墙壁的长沙发上。她举起手,妖媚地说:“小老头儿,再见。”